第 6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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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1 章
寧芙從來沒有想過, 來自於巴德探長的誇讚，竟會讓她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。
事實上，這趟醫院之行還算是比較順利。
留守醫院的警員雖然忽略了投毒的可能，但也將功補過地留存了教授的胃內容物, 並派人將樣品加急送到警署, 交由法醫檢測。
守在卡梅倫教授病房門前的伊恩警員報告稱, 當時為卡梅倫教授送餐的，乃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性護工。
見到教授當場嘔吐之後，這位護工小姐也被嚇得不輕, 連連表示, 這份餐點並不是她親手從廚房取來的，而是某位急匆匆的醫生硬塞給她的。
那人氣勢洶洶地將餐盤放到了護工的手中, 講清要送到哪個病房之後，就以照顧病人為由匆匆走開了。
由於當時護工她忙著清掃走廊的臟汙，一切又發生得太過突然, 導致這位護工小姐也沒看清該醫生的樣貌, 只依稀記得這人被口罩遮掩了大半的臉上上方，露出了一對狠厲的湛藍色吊梢眼。
萬分幸運的是, 除了該名護工以外，在醫院廚房忙碌的某位廚師, 也曾看到過該名取餐的中等身材男性，並和他交談了幾句。
“那人穿著一身跟醫生們款式相同的白大褂，臉上還帶著口罩，我就自然而然地把他誤認成身形一致的林奇醫生了。”
說起自己幹出的烏龍事來, 廚師魯道夫完全沒有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, 大大咧咧地抓了把後腦勺的亂發，回憶道。
“當時我還納悶呢, 怎麽是林奇他過來取餐，而不是其他護士小姐。結果那人悶聲悶氣地說，其餘護士都有事要忙，一時半會兒走不太開，所以他才順手捎帶一程，替護士們把病號餐送過去。可是等到飯點過去，我找林奇醫生搭話的時候，才發現中午從我這裏取走病號餐的竟是個假貨。”
確實。
只要身形大體相似，再把制服一穿，帽子口罩通通戴上，只露出一對眼睛，對聲音稍加模仿，的確能裝出個六七分像的樣子。
再碰上魯道夫先生這樣粗心大意的廚子，確實可能因為忙碌，而忽略掉殺手身上變裝的漏洞。
寧芙有些無奈地反問起了廚師魯道夫。
“且不說認錯人這件事，你就沒覺得這位所謂的林奇醫生，他放下自己照顧病人的本職工作不管，跑來你這邊端盤子的理由有些奇怪嗎？”
“不奇怪啊！先不說我中午本來就忙著做飯，沒工夫搭理太多閑事，林奇醫生一直都對負責那位特殊病人的護士瑪麗埃塔有著好感。借著送餐接近瑪麗埃塔護士，和漂亮姑娘搭訕幾句，這不是十分正常的追求行為嗎？”
“行吧，你高興就好……”
寧芙撇了撇嘴，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默默將這家醫院的名字加進黑名單裏。
不說別的，隨便來個人就能混進廚房重地，人員管理如此松懈的醫院，想想就令人感到孩怕。
鑒於此人中文剛與投毒的嫌犯有過幾段對話，也算是位難得的目擊者，寧芙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，向廚師魯道夫詢問假林奇醫生的外貌特征。
旁邊的巴德探長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，在一旁起哄道。
“對，沒錯，這位寧芙偵探可是模擬畫像的專家，你可得好好配合偵探小姐的工作啊！”
哈？
好端端的提什麽模擬畫像？
你們警署不是有專門負責這個工作的警員嗎？為什麽不把模擬畫像的工作交給這位專業的警員？
寧芙頓覺大事不妙。
果不其然，巴德探長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將寧芙推到了難以轉圜的尷尬境地。
“你知道嗎？不久之前的某件案子，寧芙小姐僅憑幾句描述，就將犯人的樣貌繪制得栩栩如生，與真人不差毫分，實在是讓人敬佩。”
助手馬修也是連連點頭，火上澆油道，“寧芙小姐確實是難得的全能型人才，對於人像覆原，也有著一套自己的特殊秘法，效果確實沒得說。”
憋誇了憋誇了，再誇下去孩子就要掉馬了……
什麽秘法不秘法的，無非是一點子對著占蔔所見影像照虎畫貓的透視掛罷了。
現在我又沒有開金手指，拿頭去給你覆原兇手肖像啊？
可是，炭筆跟素描紙已經遞到了手邊，面對著其他人殷殷期盼的目光，寧芙實在是沒有開口推辭的勇氣。
硬著頭皮畫吧，寧芙又怕畫得不像人設崩塌，影響到後續的抓捕工作。
可要是不畫吧，在這群家夥眼中，自己好歹也是個一心為公的良心偵探。連這點小事都推三阻四的，只怕會讓寧芙本就岌岌可危的人設再度崩盤。
嘖，遇事不決先roll點。
寧芙從手袋裏掏出一枚硬幣，當著其餘人的面兒，將它拋到空中，又一把抓回手心，面無表情的瞄了眼硬幣的正反。
嗯，是路德維希大公那個老登的側面像，看來這素描，自己是箭在弦上，不得不畫了。
行吧，如果現在就開掛看答案的話，鑒於所知證據不算充足，占蔔所得可能不夠充分。
單單一個殺手，可不是寧芙與嘉斯珀警員的目標。
只t有順藤摸瓜，抓住那位買兇殺人的幕後真兇，將這個財閥的惡行大白於世，才算是對得起自己吸了好幾個月的含鉛汽車尾氣。
比起一時崩人設丟臉來說，還是正事比較重要。
既然沒有標準答案可抄，那就只能小露一手，讓自己隱藏著的超絕實力大白於世間了（龍王歪嘴）
廚師魯道夫還算是比較配合，對寧芙有問必答，說了不少有用沒用的細枝末節。
在目擊者的口中，這位假林奇醫生體態中等，身高略高於廚師本人，約有5’8左右，眼尾上挑，與那名護工的描述相符。口罩上方露出的眼角並無多少皺紋，表明此人的年紀也不會太老。
種種證據表明，這位變裝下毒之人，應當就是那位溜門撬鎖，安放起丨爆裝置的殺手。
廚師表示，隔著口罩看去，此人的臉型輪廓要被常人更偏瘦長一些，多少顯得有些驢相。眼睛是常見的藍色，白色的醫生帽將頭發蓋得嚴嚴實實，看不到一點碎發，也就無從得知此人的發色了。
寧芙發揮了十二分功力繪制出犯人的素描圖，又模仿著中午取餐時的距離、光線與角度，讓目擊者進行了辨認。
好消息是，這幅素描得到了廚師魯道夫的大力好評。
他堅稱自己中午看到的取餐者，與這幅畫像上的人像完全一致。寧芙不愧是專家，繪制的肖像再逼真不過了。
壞消息是，寧芙借助目擊者描述，還原出的這幅人像，實打實的就是身穿白大褂，頭戴醫生帽，臉戴棉布口罩的林奇醫生本人。
然而，中午送餐時，倒黴催的林奇醫生正在為某位患者清創縫合，根本沒有離開診室一步，絕沒有犯罪的時間與可能。
並且醫生的足跡也跟教授家前院發現的那大半枚對不上號，前掌壓力面位置偏後，明顯不是同一個人。
顯然，由於先入為主的目擊者描述存在問題，寧芙辛辛苦苦畫出的模擬畫像，基本就是廢紙一張，有效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“寧芙小姐，這絕對不是你的技術問題，這都要怪目擊者的刻意引導！”
巴德探長眼珠一轉，為了替偶有失手的寧芙維護顏面，還是開動腦筋，給寧芙找了個略顯牽強的開脫說辭。
“嗨呀，你也不用替我開脫，沒能引導目擊者提供真實且有效描述，都是我自己學藝不精的錯。”
菜，就多練。
這可是在偵辦一起性質惡劣的重要案件，萬不能為了點不值錢的面子硬撐。
由於目擊者沒法提供有效的描述，模擬畫像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。
正好現在寧芙人在醫院，洗胃搶救之後，卡梅倫教授又已經恢覆了許多，正適合接受寧芙的探望與咨詢。
一是通過了解此殺手的過往案例，了解到他行兇時慣用的手法，豐富開掛材料，以便借助占蔔大法，一舉挖出某公司的更多內幕。
二是瞻仰一下這位令人心生高山仰止之意的可敬教授。
除了感謝他為了公眾權益舍生忘死以外，面對這樣一位多次從職業殺手的手上逃出性命的狠人，自認是茍道信徒的寧芙，當然要多跟前輩取經，交流保命經驗啦。
寧芙是忙著拜訪教授去了，但作為一名警員，巴德探長可不能閑在一邊，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寧芙處理。
大事上面，警署能力平平，可能做得不夠完美。但像是審訊排查這種工作，這不正是巴德探長的本職工作嘛。
除了那位變裝下毒的殺手以外，醫院廚房裏的其餘工作人員，尤其是放縱殺手取走病號餐，又幹擾模擬畫像的廚師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難以解釋的嫌疑。
不論如何，萬事小心為上，多篩查幾道下來，總比像留守醫院的幾個下屬一樣，放任嫌犯逃之夭夭要好。
“不好意思了，幾位老兄。”巴德探長笑瞇瞇地說，“要知道，投毒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事，麻煩你們履行公民的義務，協助一下警署調查，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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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芙從來沒有想過, 來自於巴德探長的誇讚，竟會讓她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。
事實上，這趟醫院之行還算是比較順利。
留守醫院的警員雖然忽略了投毒的可能，但也將功補過地留存了教授的胃內容物, 並派人將樣品加急送到警署, 交由法醫檢測。
守在卡梅倫教授病房門前的伊恩警員報告稱, 當時為卡梅倫教授送餐的，乃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性護工。
見到教授當場嘔吐之後，這位護工小姐也被嚇得不輕, 連連表示, 這份餐點並不是她親手從廚房取來的，而是某位急匆匆的醫生硬塞給她的。
那人氣勢洶洶地將餐盤放到了護工的手中, 講清要送到哪個病房之後，就以照顧病人為由匆匆走開了。
由於當時護工她忙著清掃走廊的臟汙，一切又發生得太過突然, 導致這位護工小姐也沒看清該醫生的樣貌, 只依稀記得這人被口罩遮掩了大半的臉上上方，露出了一對狠厲的湛藍色吊梢眼。
萬分幸運的是, 除了該名護工以外，在醫院廚房忙碌的某位廚師, 也曾看到過該名取餐的中等身材男性，並和他交談了幾句。
“那人穿著一身跟醫生們款式相同的白大褂，臉上還帶著口罩，我就自然而然地把他誤認成身形一致的林奇醫生了。”
說起自己幹出的烏龍事來, 廚師魯道夫完全沒有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, 大大咧咧地抓了把後腦勺的亂發，回憶道。
“當時我還納悶呢, 怎麽是林奇他過來取餐，而不是其他護士小姐。結果那人悶聲悶氣地說，其餘護士都有事要忙，一時半會兒走不太開，所以他才順手捎帶一程，替護士們把病號餐送過去。可是等到飯點過去，我找林奇醫生搭話的時候，才發現中午從我這裏取走病號餐的竟是個假貨。”
確實。
只要身形大體相似，再把制服一穿，帽子口罩通通戴上，只露出一對眼睛，對聲音稍加模仿，的確能裝出個六七分像的樣子。
再碰上魯道夫先生這樣粗心大意的廚子，確實可能因為忙碌，而忽略掉殺手身上變裝的漏洞。
寧芙有些無奈地反問起了廚師魯道夫。
“且不說認錯人這件事，你就沒覺得這位所謂的林奇醫生，他放下自己照顧病人的本職工作不管，跑來你這邊端盤子的理由有些奇怪嗎？”
“不奇怪啊！先不說我中午本來就忙著做飯，沒工夫搭理太多閑事，林奇醫生一直都對負責那位特殊病人的護士瑪麗埃塔有著好感。借著送餐接近瑪麗埃塔護士，和漂亮姑娘搭訕幾句，這不是十分正常的追求行為嗎？”
“行吧，你高興就好……”
寧芙撇了撇嘴，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默默將這家醫院的名字加進黑名單裏。
不說別的，隨便來個人就能混進廚房重地，人員管理如此松懈的醫院，想想就令人感到孩怕。
鑒於此人中文剛與投毒的嫌犯有過幾段對話，也算是位難得的目擊者，寧芙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，向廚師魯道夫詢問假林奇醫生的外貌特征。
旁邊的巴德探長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，在一旁起哄道。
“對，沒錯，這位寧芙偵探可是模擬畫像的專家，你可得好好配合偵探小姐的工作啊！”
哈？
好端端的提什麽模擬畫像？
你們警署不是有專門負責這個工作的警員嗎？為什麽不把模擬畫像的工作交給這位專業的警員？
寧芙頓覺大事不妙。
果不其然，巴德探長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將寧芙推到了難以轉圜的尷尬境地。
“你知道嗎？不久之前的某件案子，寧芙小姐僅憑幾句描述，就將犯人的樣貌繪制得栩栩如生，與真人不差毫分，實在是讓人敬佩。”
助手馬修也是連連點頭，火上澆油道，“寧芙小姐確實是難得的全能型人才，對於人像覆原，也有著一套自己的特殊秘法，效果確實沒得說。”
憋誇了憋誇了，再誇下去孩子就要掉馬了……
什麽秘法不秘法的，無非是一點子對著占蔔所見影像照虎畫貓的透視掛罷了。
現在我又沒有開金手指，拿頭去給你覆原兇手肖像啊？
可是，炭筆跟素描紙已經遞到了手邊，面對著其他人殷殷期盼的目光，寧芙實在是沒有開口推辭的勇氣。
硬著頭皮畫吧，寧芙又怕畫得不像人設崩塌，影響到後續的抓捕工作。
可要是不畫吧，在這群家夥眼中，自己好歹也是個一心為公的良心偵探。連這點小事都推三阻四的，只怕會讓寧芙本就岌岌可危的人設再度崩盤。
嘖，遇事不決先roll點。
寧芙從手袋裏掏出一枚硬幣，當著其餘人的面兒，將它拋到空中，又一把抓回手心，面無表情的瞄了眼硬幣的正反。
嗯，是路德維希大公那個老登的側面像，看來這素描，自己是箭在弦上，不得不畫了。
行吧，如果現在就開掛看答案的話，鑒於所知證據不算充足，占蔔所得可能不夠充分。
單單一個殺手，可不是寧芙與嘉斯珀警員的目標。
只t有順藤摸瓜，抓住那位買兇殺人的幕後真兇，將這個財閥的惡行大白於世，才算是對得起自己吸了好幾個月的含鉛汽車尾氣。
比起一時崩人設丟臉來說，還是正事比較重要。
既然沒有標準答案可抄，那就只能小露一手，讓自己隱藏著的超絕實力大白於世間了（龍王歪嘴）
廚師魯道夫還算是比較配合，對寧芙有問必答，說了不少有用沒用的細枝末節。
在目擊者的口中，這位假林奇醫生體態中等，身高略高於廚師本人，約有5’8左右，眼尾上挑，與那名護工的描述相符。口罩上方露出的眼角並無多少皺紋，表明此人的年紀也不會太老。
種種證據表明，這位變裝下毒之人，應當就是那位溜門撬鎖，安放起丨爆裝置的殺手。
廚師表示，隔著口罩看去，此人的臉型輪廓要被常人更偏瘦長一些，多少顯得有些驢相。眼睛是常見的藍色，白色的醫生帽將頭發蓋得嚴嚴實實，看不到一點碎發，也就無從得知此人的發色了。
寧芙發揮了十二分功力繪制出犯人的素描圖，又模仿著中午取餐時的距離、光線與角度，讓目擊者進行了辨認。
好消息是，這幅素描得到了廚師魯道夫的大力好評。
他堅稱自己中午看到的取餐者，與這幅畫像上的人像完全一致。寧芙不愧是專家，繪制的肖像再逼真不過了。
壞消息是，寧芙借助目擊者描述，還原出的這幅人像，實打實的就是身穿白大褂，頭戴醫生帽，臉戴棉布口罩的林奇醫生本人。
然而，中午送餐時，倒黴催的林奇醫生正在為某位患者清創縫合，根本沒有離開診室一步，絕沒有犯罪的時間與可能。
並且醫生的足跡也跟教授家前院發現的那大半枚對不上號，前掌壓力面位置偏後，明顯不是同一個人。
顯然，由於先入為主的目擊者描述存在問題，寧芙辛辛苦苦畫出的模擬畫像，基本就是廢紙一張，有效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“寧芙小姐，這絕對不是你的技術問題，這都要怪目擊者的刻意引導！”
巴德探長眼珠一轉，為了替偶有失手的寧芙維護顏面，還是開動腦筋，給寧芙找了個略顯牽強的開脫說辭。
“嗨呀，你也不用替我開脫，沒能引導目擊者提供真實且有效描述，都是我自己學藝不精的錯。”
菜，就多練。
這可是在偵辦一起性質惡劣的重要案件，萬不能為了點不值錢的面子硬撐。
由於目擊者沒法提供有效的描述，模擬畫像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。
正好現在寧芙人在醫院，洗胃搶救之後，卡梅倫教授又已經恢覆了許多，正適合接受寧芙的探望與咨詢。
一是通過了解此殺手的過往案例，了解到他行兇時慣用的手法，豐富開掛材料，以便借助占蔔大法，一舉挖出某公司的更多內幕。
二是瞻仰一下這位令人心生高山仰止之意的可敬教授。
除了感謝他為了公眾權益舍生忘死以外，面對這樣一位多次從職業殺手的手上逃出性命的狠人，自認是茍道信徒的寧芙，當然要多跟前輩取經，交流保命經驗啦。
寧芙是忙著拜訪教授去了，但作為一名警員，巴德探長可不能閑在一邊，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寧芙處理。
大事上面，警署能力平平，可能做得不夠完美。但像是審訊排查這種工作，這不正是巴德探長的本職工作嘛。
除了那位變裝下毒的殺手以外，醫院廚房裏的其餘工作人員，尤其是放縱殺手取走病號餐，又幹擾模擬畫像的廚師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難以解釋的嫌疑。
不論如何，萬事小心為上，多篩查幾道下來，總比像留守醫院的幾個下屬一樣，放任嫌犯逃之夭夭要好。
“不好意思了，幾位老兄。”巴德探長笑瞇瞇地說，“要知道，投毒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事，麻煩你們履行公民的義務，協助一下警署調查，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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